打算写刀的人

【all银时】天平总会向哪一边的倾斜



没什么三观可言,至于这件事真相是什么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,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流程,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欢迎评论指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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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呜……”凄哀的哭声幽灵似的钻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,让人升起点似有似无的怜悯,心情却愈加烦燥。哭的人是个身穿黑衣的中年妇女,女人拿着手绢,不停的擦着眼泪,妆容已经花了,手绢上全都是被蹭掉的睫毛膏和粉底。她的周围的人都在说一些虚伪又冠冕堂皇的话,有人劝她别哭了,有人给她递过水,有人垂手而立,低着头,眼里写满同情,怜悯,和无所谓。



那些人或许是不太相熟的朋友,或许是带着面具同事,或许是没见过几次面的亲戚,女人止不住哭声和眼泪,连客套话都说不出,有个男人带着一脸倦容招待客人,黑眼圈挡也挡不住,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

这是她,她的女儿的葬礼,女孩的尸体就躺在棺材里,凄惨的死相在入殓师的手下稍微变得好看了一点,通过小巧的下巴可以窥出女孩生前可爱的容貌,但唇角再也不会上翘了。



女人好不容易止住眼泪,但是挤不出笑容。



“她的音容笑貌永远的留在我们心中……”令人犯困的语调还在絮絮叨叨,窗外的太阳很大,吹着微微的风,屋内的阴云却压到人的头顶,阳光似乎一点也透不进来。



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女人看见一个人影,眼睛立刻充血变得通红,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身边的所有人,扑向了一个银发的人,女人拉着那人的领子,把他推的往后错了几步。



“为什么!?你这么还有脸来这里!!是你!是你……”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,她的丈夫赶紧走过来,看见银发男人的脸,握紧了拳头,但还是把女人拉开,女人还在喊,“我要杀了你!我要杀了你!你给我等着!”



银发的男人这时候低头看她,她眼泪又流了出来,头发凌乱,妆都被蹭掉了,衣服被她的丈夫拉的微微凌乱,指着男人,“你这个杀人犯!!!”


银发的男人这时候低头看她,她眼泪又流了出来,头发凌乱,妆都被蹭掉了,衣服被她的丈夫拉的微微凌乱,指着男人,“你这个杀人犯!!坂田银时!”



女人的丈夫揽住女人的肩膀,抓着她的手腕,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,女人埋在丈夫的怀里呜呜的哭,过了几秒又冲银发的男人喊:“你等着!你这个杀人犯!我要告你!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!!”



银发的男人名叫坂田银时,他冲夫妻二人弯了弯腰,脸上带着点悲伤的表情,转身就走。



身后的男人搂着女人,“等一下,”这次是男人喊住坂田银时,“我们会去告你的,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坂田银时没有回头,只是顿了顿脚步,听完这话就走了。



“我宣布,关于坂田银时的杀人案审理开始。”黑色短发的男人穿着正装坐在法庭上,本来清爽的直发被发胶往后固定,露出光洁的额头,本来也不柔和的眼睛在此刻看起来更加凶狠了,他是法官——土方十四郎。“原告中野夫妇的女儿被发现杀死在家中,脸上被划三刀,胸前有十三处刀伤,后背有五处划痕……”



在原告席上,依旧穿着黑色和服的女人面色似乎比在葬礼上更加苍白了,她的丈夫不知什么原因,没有和她一起站在那里。可怜的女人听着那些自己已经听过,看过不知几次的画面被毫无感情的说出来,抿住了嘴唇。


“……那么被告人坂田银时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中间的那些在坂田银时耳里毫无意义的话被自动过滤,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,回过神来就听见这句话。



他没有说话,一旁的律师倒是先开了口,“法官大人,请由我代替我的委托人发言。”装束看起来不太像律师的男人开口,他穿着暗红色的长衫,推了推脸上的墨镜,“我有证人想请上法庭。”



长谷川递给银时一个眼神,可惜银时并没有扭过脸看他,他没什么表情,手指轻微颤抖了一下。



证人席上是一个男人,长发泼墨似的垂着,穿着身灰蓝色的和服,一点也不像几乎垄断刀具市场的公司的CEO。桂小太郎眼神温和,站在证人席就像是某个扮演新郎的歌剧演员,“深情款款”的看着坂田银时。



“证人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法官眉眼间带着点值得推敲的深意看着他,“在事发当晚,被告人正与我与我的家中……议事。”



“你胡说!你胡说!你这个……”女人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“咚”的一声打断了,“被告,请你保持冷静。”法官捏着锤子,没什么表情。女人不说话了,似乎又想哭,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眼泪。



“在去年左右,由于我家中遭过贼人,所以在客厅安装了监控,”桂拿出一张照片,“虽然看不见正面,但是体貌特征可以看出是被告……时间是十点十分。”


桂小太郎的说话方式有点奇怪,像是一本有点老旧的书,发音吐字不是很清晰,含糊的说着,就像是狗血电视剧里的那些,演技不好,戏份又多的路人一般。



“原告?”土方看了看照片,提醒原告该她发言了,女人已经冷静下来了,“法官大人,我认为并不合理,照片本就是模糊不清的,被害人死亡时间在晚10:00—11:30左右,没有正面清晰的证据,我是不会信服的,”她咬着嘴唇,本来较弱的声音里带着点决绝,“而且,据我所知,杀害我女儿……死者的凶器,就是他们公司的生产的刀具。”女人摇摇头,不再说话了。



她自己学的就是法律,在这种情况下,除了法官,她不相信任何外人,包括各位亲戚朋友介绍的各家律师事务所,以及一众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打包票的律师。



“我会做出这种有损个人信誉的事情吗?”桂不置可否。



她又看向那个法官,红肿的眼眶给她添了点类似于“楚楚可怜”的感觉,配上一身肃穆的黑衣倒是显得挺滑稽。



法官又说了写什么话,坂田银时没听清楚,也不想听。一旁的长谷川也说了什么,然后似乎就暂时休庭了,他回到休息室,没个正形的歪坐在椅子上,脸上还有点悲伤没收回去,桂冲他摇摇头,银时反倒笑了,嘴角撕扯出一个弧度。



在冲田总悟站上证人席的时候银时皱了皱眉头,他觉得冲天总悟只是个小孩,现在这个小孩耸耸肩,和他做着什么口型,银时眯了眯眼睛,还是没看清。



总悟就像一个刚出道的奶油小生,一举一动都透出小孩子特有的冲动和莽撞,又能看到某种只有小孩子才有的,对某件事幼稚的执着。



“——法官大人,”小孩拉了点长音,“我在工作的时候看见了被害人,10:30左右,他还在距案发地点相当远的一座桥上。”总悟补充了一句,“步行。”



冲田总悟是个警察,大家都能看出来,因为他正穿着制服,站的笔挺,和桂把手藏在和服袖子里的姿势不一样。他说话的语气像刚磨好的刀一样亮而锋利。



法官点点头,落下来的一缕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,他忍住伸手把头发弄乱让它们垂下来的冲动,再一次的,看向女人。



女人摇摇头,表示出租车很普及,被告完全有时间作案,以及自己在家附近看到过他标志性的银发。



坂田银时低着头摸了摸脑袋有点无奈,长谷川在此时说,“发色并不能代表什么。”银时这次看他了,只一眼,一眼过后又把视线聚焦在地面。



陪审团议论纷纷,男人,或女人的声音一起传过来,他什么也听不清。



“肃静。”法官问了点什么,女人回了些什么,于是这次就这样结束了。



在第三个人站上证人席的时候,女人已经有点精疲力尽的样子了,她耷拉着眼皮,支撑她的只有一种精神而已了。



神威笑眯眯的站在证人席上,他没看银时,直接看向法官,“希望法官公平——公正。”



法官用余光瞟了神威一眼,又看了看坂田银时,神威立即开口说,“我在11:20左右的时候和被告一起喝了一杯。”桂把目光投向神威,神威伸手,比了个三,桂给了他一个手掌。桂把目光收回来,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膝盖。



神威似乎只是个……普通人?或者自由职业者?但他散发着一种阴沉沉的气质,让人不太舒服,讲话也像阴雨天的乌云一样让人不自觉的压抑,即使他在笑。



女人对神威没有什么好感,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感觉不到他对生命的一点敬重。她背台词似的向法官说了自己该说的话,列举坂田银时是凶手的证据,但就像她反驳桂一样,那些证据也像老电影的画面一样模糊不清。



随后是暂时的休庭,土方呼出了一口气,他觉得自己想抽支烟。



土方冲那个女人笑了笑,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。女人显然看见了,吃了颗定心丸般的,肩膀都往下沉了一点。



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肉眼可见的放松了点儿,她听见陪审团说话的声音,她听见窗外的鸟叫,她听见一点点的风声,她听见自己准备的资料被自己翻动的响。



土方的头发已经松了不少,但没有落下来,在说了什么话之后,他举起手边的锤子——



她突然觉得周边的世界都太吵闹了,陪审团的声音叽叽喳喳的让人烦躁,阳光照进来的角度让她看不清一些东西,她连空气中灰尘摩擦的声音都能注意到,手边的资料“啪”的拍在桌子上——



“咚”的一声,“我宣判,被告人坂田银时——”



她的思绪回来了。



“无罪释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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